他不知去了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额头上沾了水渍，有些湿润，连带着头发上也湿了一点，额前碎发耷拉了下来，倒显得温顺了许多。
他把一个袋装牛奶放到她面前。
不知是哪里来的，还袅袅的冒出热气。
她捧过来小口小口地抿着。
喝了两口之后手脚都被暖意侵占，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好得多了。
虽然脑海里还是不自觉的会想起那场车祸。
还有倒在血泊中的父母。
以及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只要一想到这些，眉心又开始突突的跳着，像是有小人拿鞭子一下一下抽打着她的神经。
一袋牛奶喝完，她的心绪才勉强平复下来。
“韩戾......唔。”
嘴里忽然被人塞了什么东西。
凉凉的，甜丝丝的。
韩戾随手把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错开眼神，没去对上她的视线。
“乖乖吃糖。”
“哦......”
乔绵绵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从韩戾的角度只能看到帽子上的小鹿角。
他看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
乔绵绵已经舒服很多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软，这会儿坐在椅子上吃糖，眯起眼睛，小脚丫一晃一晃的。
连带着帽子上的小鹿角也跟着一晃一晃。
韩戾忍不住，伸出手去揪了一下。
本想把手收回来，但手感却意外的好，于是他又揉了两下。
揪一下，又揪一下。
像是很有趣，他玩的不亦乐乎。
乔绵绵的帽子都要被她弄歪了。
偏偏这个人还不知足，甚至眼中都多了两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