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大欣喜所笼罩的沐翎凝双手捧着从天而降的胜利果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嘴中念叨着：“可以了，可以了……可以返回去了……”配着额上的伤处，就像是中魔了一般。
就在她准备回头之际，眼角不经意的一瞥，一个之前被她忽略的细节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和狂喜。
沐翎凝愣在了原地。
路的两旁种植的，全都是菩提树。沐翎凝总算没被眼前的一幕给迷惑，她想起来，这是一次考验。
既然是考验，那么这也是考验的一环，就如同之前那个十分具有蛊惑性的声音一般。这些全都是烟雾弹，是用来设置的考验。
澄心阶，顾名思义，澄心，既是在参拜叩首之中体悟佛道，感悟佛法之意，更兼有诚心之意。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澄心阶，目的不光在于结果，更是在于过程。
沐翎凝在思索的过程中，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冷却下来。想明白了之后，沐翎凝淡然一笑，将手中的菩提叶和果实随手一抛，扔在了脚下。
青色的菩提叶落在同色的石阶上，连同菩提果一起，化为一片虚无。石板上空无一物，复原如初。
她看了一眼，不再去想之前的种种，平复了心情，继续完成考验。
与之前不同的是，沐翎凝现在的每一次叩首跪拜，都极尽恭敬与虔诚。
虽然她对于佛法依旧不是那么通透彻悟，可是，却不妨碍她心中有所思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