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笑道：“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因为这边的事情耽误了工厂，到时佟妮该说你了。”
江陵只好匆匆离开。
他走了后，冯正很高兴，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灿烂许多，张小花虽然年纪小，但还是会看脸色的。
“江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
“喜欢。”冯正觉得对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有点别扭，但是想到这孩子是能否追求到佟妮的重要因素，还是厚着脸皮坦白。
张小花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喜欢妈妈什么？”
这句话把冯正给问住了，仔细想了想，一开始是觉得佟妮长得挺好看的，而且面对那两个混混还不露出胆怯，实在难得，后来……
后来就是相处中被她的独特所吸引。
他当年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看到的全都是开放女性，虽然也很厉害，但是却有些过于开放了。
而现在的佟妮就恰好好处，既有独立女性的坚强，又有传统女性的腼腆。
他掰着手指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但是要让我说出她的优点，那我可以说一大堆，独特，坚强，聪慧，美丽……”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是一个小孩子，不由问道：
“你听的懂吗？”
张小花听得似懂非懂，有些词汇还没学呢，不过她肯定了一件事，“看来，你真的是很喜欢我妈妈呀。”冯正脸有些热，低咳一声，“是啊。”
张小花叹了口气，“叔叔，可是我妈妈不喜欢你。”
冯正脸上的热度慢慢降了下去，只剩苦涩，原来，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努力，努力让她喜欢我。”
张小花一直盯着他。
看得他分外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小丫头摇摇头，忽然问道：“叔叔，回答我三个问题吧。”
“你说。”
冯正觉得可能是小丫头的考验，正襟危坐，简直是拿出了当年在考试的认真和谨慎。
张小花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也不由得跟着坐直身板，“叔叔，我问你，如果你因为我妈妈和你的爸妈起了冲突怎么办？”
“我们不会……”
“没有不会，你只说起冲突了，要怎么处理。”
张小花的脸色太严肃，冯正不由认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还没思考出答案来呢，对方又问了。
“如果你跟我闹矛盾了，你要怎么办？”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妈妈吵架了，你该怎么办？”
这一连三个问题，每一个都堪称送命题，冯正觉得，自己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可能在张小花这里就没什么希望了。
他认真地想着，“我不会和你起冲突，你是孩子，我会让着你，我也不会和佟妮吵架，我会护着她，至于我的父母……”
这个问题才是最难得，父母生养有恩，他不能不报。但是媳妇也是自己喜欢才娶回去的……
“我会看是谁的问题，如果是我的父母，那我会好好和他们讲道理……”
张小花忽然问：“叔叔，你知道江陵叔叔是怎么回答的吗？”
冯正怔怔的摇头。
“他说，不管妈妈做了什么，都一定会护着妈妈，如果妈妈和他的爸爸妈妈起了冲突，那就一定是他的问题，他会检讨自己，对妈妈以身相护。”
小花的声音稚嫩，恍然间似乎变成了江陵的声音。
冯正心底涌现一股羞愧与震惊。
“他当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