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岸冲锋衣上的味道,昨天林微穿了他的衣服,有闻到过,淡淡的,很好闻,不过今天还夹杂薄薄的烟草香,不是平常呛人刺鼻的那种,她并不反感。
他在她的印象中清爽干净,看不出是个会抽烟的人。
她正走神,沈岸一只手捉住她烫伤的手,另一只手单手开了一瓶矿泉水。
“不是很严重,忍着点,先冲一冲。”沈岸说着俯首,专注地帮她冲水,漂亮的手握住矿泉水瓶的姿势都像艺术品。
她心口小鹿乱撞,微微抬头,刚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滚动,长而直的睫毛微颤。
“好了。”沈岸撤了一步,他们不再相依。
林微重获露营地的白色灯光,胸口却无规律地心悸:“谢……谢谢。”
沈岸神色冷漠:“这里我来处理,你去那边休息。”
他放下矿泉水瓶,将林微拨到身旁,戴着手套,把烤糊的肉串丢到一边,有条不紊地清理烧烤架。
林微帮着拿新的肉串,小声道:“陆学长让我在这里等他。”
沈岸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会才开口:“你喜欢他就不该招惹我。”
他误会她喜欢陆瑾言?
可她不喜欢陆瑾言,陆瑾言也不可能喜欢她。
“啊?我……”
林微正要解释,陆瑾言搬着一个箱子过来,看到沈岸也在,啧啧两声:“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帮忙。”
她准备帮陆瑾言一起搬箱子,被沈岸捻着衣领拎回来:“他搬得起。”
陆瑾言放下箱子,板着脸,却是见不惯沈岸将林微拎来拎去:“我学妹不是小猫小狗。”
“我知道她不是猫猫狗狗,她是只会咬人的兔子。”沈岸总能轻而易举地说出些让林微羞臊的话,她昨晚咬了他,历历在目。
陆谨言盯着沈岸的脖子调笑:“你金屋藏娇的才是只会咬人的兔子吧。”
沈岸深邃的目光从林微身上一扫而过,他勾着薄唇,语调波澜不惊:“嗯,跟你学妹是同类。平常软绵绵的,急眼了就会撒野。”
陆谨言探究地看着沈岸,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见林微红着脸,忙拉过她,在她耳边低声问:“那天阿岸送你回去没发生什么吧?我怎么觉得阿岸对你有意见。”
林微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陆谨言看出其中有事,但猜不出是个什么事儿。
他又搬起箱子,指着个没人的天幕:“我们去那边,省得他找你茬。”
“好。”林微求之不得,沈岸这张嘴实在是太危险,几乎都在暗示他们的“奸情”。
天幕下,她和陆谨言打开了话匣子,两人有说有笑地准备酒水。
却突然听到暴躁的汽车引擎声,陆谨言看向商务车的方向,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排尾气。
陆谨言:“平常没见他这么多事,今天很刁钻啊。”
他给沈岸打了个电话:“你去哪儿?”
沈岸:“随便逛逛。”
陆谨言:“烤肉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