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怀里躺着个温热的身体,谢冰河混身一僵,吓得不敢动弹。
他无比懊恼,向沈怀渊递上一记眼刀。
服了,真他妈服了。
他刚刚在一旁看戏看得好好的,腿窝突然被沈怀渊用力一顶,紧接着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在李暮蝉倒地之前,垫在了她的身下。
李暮蝉没什么事,有事的是他这个人肉垫子。
一想到李暮蝉就躺在自己怀里,他满脸都写着晦气。
他居然碰到了这个晦气的女人!
谢冰河冷着一张脸想要把李暮蝉推下去,身子稍稍向前一倾,他胸前的李暮蝉就像汤圆一般圆滚滚地向下滑去。
与之前要强的形象不同,此刻的少女脸色苍白,只有腮边透露着不同寻常的红。她整个人瑟瑟发抖,看上去竟有股子莫名的羸弱之感。
谢冰河看着李暮蝉酡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神,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又鬼使神差般伸手接住即将落在地上的女孩。
二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个拥抱拉近,谢冰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甘甜的气息沁人心脾,谢冰河愣了一瞬。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如同触电般全身闪过一层鸡皮疙瘩,惊讶得立刻松了手。
“咚——”
李暮蝉大脑敲在地面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像是寺庙里老僧敲着木鱼。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奈何沉重的眼皮和失焦的眼睛不允许她看清楚对方。
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屋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光华洋洋洒洒地镀在院子里的每一块砖瓦上。
李暮蝉从睡梦中转醒,嗓子干涸的快要冒烟,就连眼皮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