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蝉听着这自然的和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宁静,加之她早上本来就没睡好,此刻眼皮子已经打架,要阖不阖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华宁方将手抽了回来。
“好了。”如清泉细流,叮咚悦耳。
李暮蝉方才转醒。
她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刚想说惨了自己身上还有伤。
可疼痛却没有预想中那般重。
她低头一看,发现胸口上的淤青在华宁的治疗下已经好了许多。
呵,要不说人家是华神医呢,现在果真不疼了。
“多亏华大夫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的痛疾!”李暮蝉偏了偏头,发丝在空中飞舞,朝他露出一个感恩的笑容。
华宁低下头,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将手里的药瓶放了回去。
“你姑娘身子未愈,如果有需要的话,在下可以再多为姑娘上几次药。”
经过一番细致的整理,李暮蝉估摸着沈怀渊和李雪柳那边的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便带着华宁继续往宋遮的院子走去。
绿釉上前敲门。
“叩叩叩——”
随着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须臾,门被打开。
翠花探出脑袋,她一见到李暮蝉等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种明显的不欢迎的神情。
翠花撇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哟,这不是二小姐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若说以往她还对李暮蝉能装出些敬意,此刻便是连装东懒得装了。听听,谁家下人做成她这个嚣张的模样,谁家小姐又做成她这个委屈的模样。
李暮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但她强忍住没有发作,只是用冷冽的目光扫了翠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