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萱怒了。
“三十万?你总共才给我预支了三千块钱的工资,你这不是抢钱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
老板振振有词,“咱们的合同可都是白纸黑字签好的,谁叫你事先不仔细看呢?”
“反正我话放在这儿,要么你继续直播,要么你就赔钱。”
罗春萱眼前一阵发黑,“……我要是两个都不选呢?”
老板阴森森的扯了扯嘴角,站起来。
“罗春萱,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公司是做慈善的。”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去贷款,还是出去坑蒙拐骗,这钱你都得还,你要是不还,我们就去找你家里人。”“你家里人要是拿不出,我们就一直派人跟着你,到那时候,但凡让你过上一天安生日子,老子就跟你姓。”
……
“真是麻烦沈小姐了,我才回国,对国内的一切都很陌生,伯母让你陪着我买衣服,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两人站在商场门口,杨若青有些抱歉地看着沈知许。
沈知许知道季茹想要撮合杨若青和江砚舟的意思,但目前为止,她对杨若青没有敌意。
“没关系,正好我也需要重新添置一批。”
两人先是买了些小玩意儿,然后才准备选购衣服。
导购员很热情。
“这都是我们本系列的新品,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这几款,店里每款就剩一件了。”
“受欢迎的意思不就是穿同样衣服的人很多?”沈知许直接略过那几款。
“还是看看别的吧。”
“沈小姐说的是,要是穿着这些出去聚会,撞衫就不好了。”
两人没再让导购员跟着,而是自己挑选起来。
“沈小姐,你觉得这条红色的裙子怎么样?”
沈知许打量几眼。
“款式经典,裙摆部分的处理让线条显得更流畅,收腰也做得很好,我觉得很适合你。”
“我也这样觉得。”两人闲聊着,不知怎么,话题就到了江砚舟身上。
“小的时候我们就住在江家隔壁,那时候大人们在一起聊天,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在院子里玩游戏。”
“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上花轿的游戏,我扮演新娘,砚舟扮演新郎。”
沈知许一顿。
杨若青面露怀念。
“那时候电视上的新娘子都要盖一个红盖头,砚舟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块红色的纱巾。”
“当时我们正要学着电视上的人拜天地,结果大人们就出来了,把我们好生笑了一通。”
沈知许无法想象,江砚舟会顶着那副棺材脸,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还有过年的时候,因为我们两家交情很好,所以我和砚舟常常结伴被伯母和我爸妈带去拜年。”
“后来就连我们上学,有段时间都是坐一辆车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沈知许突然觉得很有趣。
这人在她的面前忆往昔,是在有意体现和江砚舟曾经有多么亲近吗?
这样看来,季茹特意挑中对方推到江砚舟面前,根本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一拍即合呀。
“杨小姐这话就说笑了。”
沈知许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你说的那些事都是十几年前,是过去式了。”
“杨小姐,人得往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