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玉倒是一笑,“小姐,我是苦惯了的,哪里就不能劳累。我做的一手好菜,小姐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就做个厨娘。”荣华自从老夫人凑银子那日后,就在垂思棠开了小灶。
匹夫无罪但怀璧其罪。
她的嫁妆太过耀眼,不贡献出来,在陆家人眼里就是有罪。若陆家一直亏空,势必打她嫁妆的主意,荣华怕饭菜动手脚,就干脆让香畦和金钗单独做饭。
这两丫头做的饭,只能说熟了。
香畦一听有专门的厨娘,眼睛都亮了,“小姐,真好!”
荣华笑了一下,“好,小红以后你就负责做饭。香畦你负责给小红打下手,别累着小红了。”
香畦一想到好吃的,笑得咯咯的,“小姐,放心!”
今年的雪比往年多一些。
年关将至又下起鹅毛大雪,整个陆家一片银装素裹,干净得出奇。
大夫人和陆宜嘉在君兰苑跟陆安察抱怨、
抱怨荣华如何如何不尊重长辈,如何如何气祖母,又如何如何掏空陆家,守着金山样嫁妆却一毛不拔······
陆安察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的雪,又像在听她俩说话,偶尔看看大夫人,偶尔望一眼陆宜嘉,却不知她俩说了什么。
整个人恍恍惚惚。
陆安察因为这样已月余没去上朝,眼看着年关将至,他还是没有好转。大夫人急得眼泪滚滚落下。
“察儿,你是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陆宜嘉也哭红了眼圈,“哥哥!”
正值说亲的时候,陆家闹出来这么多幺蛾子影响家风,本就不够清贵的陆家,还指望她哥哥能有出息,尽快升迁,荣耀陆家。
现在她哥哥恍恍惚惚,月余没有上朝,该如何是好?陆安察倒还是刚才那一副看雪的样子,根本不知大夫人和陆宜嘉的愁苦。
大夫人擦了眼泪,“宜嘉,听说有种法子叫冲喜,你也到了出嫁说亲的年纪,倒不如现在相看,定下亲事,冲一冲喜。
叫上宜诗也赶快定亲一起冲喜。”
双喜临门,这喜够冲了吧。
陆宜嘉眼圈更红了,高声嚷道:“冲喜,冲喜,年关说亲根本不吉利。”
“为了你哥,为了陆家,还说什么不吉利?就算再不吉利哪赶得上你哥现在这样?”
陆宜嘉撇着嘴,眼泪汪汪地看向大夫人,受到了极大委屈抽泣着。
大夫人才恍然一着急,竟顾不得陆宜嘉的心思了,软了声音哄着,“年关说亲不吉利那是因为到了年关,缺衣少食,嫁妆少,若抬了两箱子金元宝自然是压得住。
母亲答应你,等你出嫁定陪送你两箱子金元宝压箱底。”
陆宜嘉翻了翻眼皮,她怎不知道大夫人有多少陪嫁?别说两箱子金元宝,就是半箱子也拿不出。
“哼,母亲,您也别诓我,我也不会年关定亲。”
大夫人早就打了荣华的主意,要不是小桃劝解她怎会到老夫人眼前凑银子,白白丢了脸?
大夫人沉思片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悄悄了结了荣华。
她那些嫁妆别说陪嫁陆宜嘉一个了,就是十个也陪嫁的风风光光。
大夫人打定了主意,面上舒展,“母亲何时诓过你?母亲说到做到。你和宜诗一起年关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