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啤酒下肚，陈朝又喝了一瓶，打开客厅空调，就直接在沙发上睡，翻来覆去睡不着，摸到手机，指尖轻点。
联通网络。
才发现有一条微信发了过来。
【睡了吗？】
然后，又撤回。
陈朝美到不可方物的聊天壁纸上显示路暮撤回一条信息。
她的心抽了抽。
试探性发出一个问号。
路暮秒回，【那么晚，还没睡？】【噩梦吓醒了。】陈朝回。
路暮，【体虚，血气不足容易做噩梦，我从泰国给你带些补气血的。】
陈朝刚想回不用。
路暮又补了一句，【不是免费的。】
【好。】陈朝答应下来。
手机界面暂时不动，没一会儿，路暮又发来消息。
路暮，【和现男友怎么样？】
陈朝眼皮跳了跳，十根脚指头用力，贝齿咬紧下嘴唇，【挺好。】
【感情逐步升温中。】
【他对你好吗？】路暮又发了消息过来。
【个人隐私，不便透露太多。】陈朝狠心回了这句话。
回完这句话，路暮没再回了，陈朝刷了会儿微博，困意袭来，便打着哈切，揶好毯子，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后半夜睡眠质量很好。
洗漱，跑步，吃早饭，看书，陈朝尽量让自己充实。
只要是路暮不在的日子，一切都变得安静，她并不主动接触男人。
上班，下班，两点一线。
秦瑶来找过两次，吃火锅的时候，秦瑶坐在陈朝对面，神色复杂。她能感觉到陈朝在改变，倒不是说变了不好。
就是变得不像她自己。
她好像刻意按照某种设定去改变，强迫自己成为她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疏离，平静，情绪上没有大起大落。
“怎么了，我脸上有字?”陈朝浅笑问秦瑶。
这句话也是一个老梗，高中老师最喜欢说的就是这句话。
秦瑶夹了几片羊肉放在陈朝碗里，“有字，也是美人痣。”
“大富大贵的那种。”
陈朝，“就你会说话。”
“不求大富大贵，能在海城买套房子就好。”
秦瑶心疼，“会的，到时候姐们也有落脚地呢。”
“那不行。”陈朝故意撅起嘴巴，“那个时候就有男人了呢。”
秦瑶抿了抿嘴唇，轻轻弹了一下陈朝光洁的额头，“同居之前，一定要让我把把关。”
“怎么着，你是古代的丫鬟啊，主子结婚之前先试一试?”陈朝笑道。
“为了你，我愿意。”
两人安静下来，看着滚动的火锅，都没说话。
片刻后，秦瑶开口，“朝朝，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