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也许,聚堆的婆子丫鬟并不是讨论关于她的事,也不是在嘲笑她,但莫名其妙的,她忍不住往自己身上联系,她甚至害怕听见别人笑,更害怕他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她控制不住猜测。
她好懦弱!
她痛恨如今的自己,也想潇潇洒洒当做什么事都未发生,但她倾尽全力也做不到。
春芜眼泪越流越多,婉清瞬间明白了,她拿起手帕擦拭着春芜的眼泪,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春芜。张姨娘一条白绫结束了性命,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老太太院里规矩森严,丫鬟婆子从不议论是非,到目前为止,将军府里从未有过关于春芜的流言。
但春芜回来这半个月,已经崩溃了六次。
退缩还是扛下去?
婉清拿不定主意,她不想春芜畏畏缩缩不敢见人,也不忍她伤心烦郁。
越在意,思虑的越多。婉清没有立即同意春芜的请求,而是柔声安慰了春芜半个时辰,让春芜先回房间里歇息,她坐在暖榻上慢慢思量。
傍晚,周以安回到梧桐小院,见婉清坐在暖榻上出神,他走上前,弹了弹婉清挺巧的鼻尖,含笑道:“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