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五郎早就醒了,但因为被她抱得太紧,一动也没敢动,只是脑袋微微侧了侧,眼神儿静静地凝视着她。
这一瞬间的尴尬,林水瑶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
明明昨天晚上是他得寸进尺一再地往自己身边靠,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相公,早啊!”林水瑶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缩回自己的手。
“你昨天喝醉了,现在感觉有没有好点儿?”又缩回自己的脚。
她刚醒,面儿上还是惺忪之态,带了几分羞赧的红,细软的声音懒懒的。
程五郎再病,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更何况,这大清早的。
被她这一撩拨,他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
林水瑶见他没反应,俊脸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抹红。
她惊了一惊,忙又伸手去贴他额头,“相公,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我没事儿。”程五郎哪哪都难受,压制了许久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低沉完整的话,“你先起。”
“噢。”
林水瑶麻利地起了,去灶屋生火烧水。
热水端回来时,程五郎已经起了。
林水瑶注意到他换了套衣裳,换下来的搁在木盆里。
往洗脸盆里添了水,林水瑶自然而然地就端过洗衣盆,“相公你先洗漱,我去给你洗衣服。”
程五郎的脸色却有些怪异,一把从林水瑶手里夺过洗衣盆,长长的睫毛垂下,“我自己洗。”
林水瑶纳闷儿,小声嘟囔,“以前不都是我帮你洗的衣裳吗?”
程五郎没看她,端着盆转了个身,“你今天不是还要去镇上?你先洗漱。”
“反正就一把水的事儿,不费多大功夫。”林水瑶还是不同意他自己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