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从这位眼睛雪亮的群众手中拿过那几根羽毛。
“恪殿下,的确比较短啊。”
姜恪倒也不慌。
拿过一根羽毛,“贞殿下说话得表达清楚啊,是羽毛短,不是我短。”
随后姜恪把羽毛立在投羽的那个狗腿子眼前,“怎么回事,怎么短着一截,难道你没吃晚饭,把它吃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就是姜恪让这群水货仿制的,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这群水货太水了些,做工不严谨,做得短了一些。
那个水货则是一口要死,“我不知道啊,我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这种时候,最好的辩解就是耍赖。
姜恪却还在唱着双簧。
“你不知道?难道我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男子显得委屈巴巴。
姜恪拿着羽毛回道李贞身前。
“或许是眠月楼制作羽毛的工人,没太注意吧。”
“要是实在不行,算我输得了。”
姜恪把自己美化得心胸宽广,这一下子就把问题扔给李贞,如果李贞咄咄逼人,倒显得不近人情,显得小肚鸡肠,毕竟也没办法查证这个羽毛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李贞也只好笑了笑,“何必呢,平局不是挺好的吗,没必要一定争出个输赢,再说了也不是你我的输赢就能决定谁上楼。”“倒也是,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和气。”
姜恪借坡下驴。
青楼都诗,就这么潦草结束。
李贞也不知道楼上那位有没有听到自己念的诗词,有没有一丢丢心动。
第一次逛青楼,对这些流程和细节实在是不熟悉,李贞只好再次像庄黎了解逛青楼的注意事项。
“庄兄,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里发呆吗?”
庄黎无奈双手一摊,“我也不了解,我又不是青楼常客,更没上过那层楼。”
“嘿,这楼内这么多世子,竟然见不上一个风尘女子,这位柳姑娘到底是何等人物。”
“据说不是本国人,貌似是南济藩国的落魄公主,因为王室内斗篡权,流亡至大靖。”
“怪不得,世人怎么就如此痴迷于公主呢。”
“虚荣呗,身份呗,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其实人也一样,只要把一个人捧得足够高,世人就会趋之若鹜。更何况眠月楼背后的人物非同一般,自然会有更多人企图去摘下这颗星星,以彰显身份和能耐,满足内心的虚荣。”
“庄大哲思家。”
李贞抬头看了看那层楼。
压低声音道,“我还有个问题,就算上了那层楼,进了那间房,到底能干嘛。”
“不能。”庄黎斩钉截铁,随后发觉嘴比脑子快了点,又找补道,“不能干嘛,也就喝喝小酒,聊聊天,想必世子也明白,得不到的才会一直躁动。”
“问题是,进去的人能有这么老实?”
“谁干呢,这么说吧,世子都有被打出来过的。”“不知道我这个世子会不会被打出来。”
旁边的白芷越听越气,“你不是来查案的吗,你想干嘛?”
李贞一脸坏笑,“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我哪里小了,你才小孩子呢。”
李贞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看,不用说话答案就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