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并不想多说。
我心里懊恼不已,横竖已经翻车,看他样子也没往心里去,甚至还专程过来做代表来打趣我,这会再问我说什么也不想开口了。
但有一点我终于可以确定了,我凉凉开口:“所以,你其实是单箭头暗恋我姐咯。”
爱德华磨牙:“这一点从来没有!我们清白得很!”
这记仇的臭小鬼。
爱德华看着眼前臭小鬼和贝拉无比相似的轮廓线,那时贝拉也是这般侧着头谨慎又笃定地指出他的身份,可他就是莫名被她轻扬的眉眼戳得心口发痒,竟然结结巴巴地和一个人类小姑娘认输了。
莽撞又聪明的姑娘,独身和我在那片绿意环绕的密林里揭露自己的发现,既不拒绝我的靠近,又处处设置边界与我保持距离。我本不该好奇的,爱德华无数次想。
明明是他们所有人都在隐瞒身份,但贝拉的存在让他俩在校园里的每次会面都演变成了一种隐秘又奇妙的禁忌对撞,这让爱德华耳尖总是悄悄跳动。
他仍旧渴望她的脖颈,但是他的眼眸望进了贝拉的身影再也移不开了。
他开始偷偷跟着贝拉,他也万分庆幸自己跟了上去,他满心怒火想要给那群下流、肮脏、污秽的苍蝇、垃圾一个教训,他们竟敢用那样肮脏的想法去伤害贝拉。
爱德华读取到了那些污秽想法,不禁想到罗丽莎,愈加激动暴怒。
他余光看到贝拉缩在车门边被他弄得惊魂未定,但还是强撑着去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她给他哼唱了一首无名的摇篮曲。
贝拉看穿了爱德华强压在心底被引起的悲伤和对她差点遭毒手的愤怒,而她当时显然不知道他能够读心。
出于长姐长期照顾幼妹磨炼出来的绝对敏锐,让贝拉在察觉爱德华情绪激动时自发开始照顾、稳定他的情绪。
爱德华听不见贝拉的心声,可是那一刹那,他的整个脑海空间里都是贝拉的歌声,他听歌时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
曲罢爱德华看到贝拉微红着脸说那是她哄妹妹琼的摇篮曲,她的妹妹琼说她唱这首歌时总是让人很安心。
是的,是的,他的心和情绪一下都随着那呢喃哼唱的摇篮曲安定了下来,但是爱德华开始越来越贪婪了。
他真坏啊,趁虚而入,堂而皇之地借由那些妒忌之人的行动把那朵柔美、清丽的伊莎贝拉花拢入了他们缄默的血色秘密边缘。贝拉没有意识到,她一如往常,甚至非常感激,可对于爱德华来说这远远不够,贝拉对他的吸引已经不仅仅是歌者的诱惑了,爱德华想要更多,他想要什么呢?
爱德华没敢想明白,可贝拉已经从他身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每次课上,她的气息仍旧出现在他身旁,可是他知道这已经不属于他了。
爱德华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眼前的黑发小鬼身上,心里偷偷酸涩,脸上试图不显,但还是暴露了些许泄气。
百年来的青春扮演,到底没有让时光磨蚀掉他内里年轻人的单纯意气。
我看着爱德华满脸惆怅,心里不想配合他的嘴硬傲娇,贱兮兮地取笑他:“没关系的,贝拉说你是个好人!”
爱德华终于忍无可忍,怒敲熊孩子狗头:“你给我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