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们都笑了。
“别……别杀我，别杀我！”贼头鼠眼的声音，闯入两人的世界之中。
他俩回头，却看见，那被荀歆扎了大腿的壮汉，已经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脖颈。
但那贼头鼠眼的，显然不是死士，因此屁滚尿流地缩在墙角求饶。
“谁派你来的？”荀歆问。
“这是我的店，这些人，我……我不知哪来的。”
箫婉儿一手钳起他的手掌，按在案几上，匕首往他的无名指和尾指间一插。
“别别别……我说，我是替吴公子做事的……”贼头鼠眼的一见要剁他手指，立刻道，“这些人，都是他在半个时辰前，安排在这的。”
“借我钱，也是他的意思？”荀歆问。
“是……”
“他人在哪？”
“走，走了。”
“吴年之是吴秀诚的儿子，如果不能抓他现行，只怕凭此獠的口供，定不了他的罪。”箫婉儿对荀歆道。
“无妨，你这店里，应该有不少钱吧？”荀歆踹了这贼头鼠眼的一脚。
“有，小的给两位爷来。”这人慌忙进去。
荀歆两人跟着他往里面走，结果就看见一个装满兑票的铁箱。
“爷，都在这了，饶，饶了小的吧。”那人哭丧着脸道。“走吧，有多远，跑多远。”荀歆扔给他一张兑票。
“谢谢爷！谢谢爷！”这贼头鼠眼的，抱了兑票，还跪下朝荀歆叩头。
荀歆直接给了他后脑勺一脚，将他跺得满眼金星，接着一刀结果了他。
“全杀了，合适吗？”箫婉儿轻掩樱唇问。
“他们几个合谋，与行刺你我，却被我们反杀。”荀歆道，“报官的时候，若留了个活口，反而会平添许多麻烦。”
“也是。”
荀歆扫了那装着兑票的匣子一眼：“聚宝柜坊？”
“什么？”箫婉儿柳眉一蹙，“聚宝柜坊？”
“你认识这个柜坊？”荀歆问。
“它隶属于太府，难道这吴年之是在用公廨钱放高利贷？”箫婉儿道。
公廨钱，荀歆是知道的。
由于大楚财政紧张的缘故，楚帝登基之初，便拨给各衙门一笔钱，让各衙门自行经营，以所得的利润，满足日常开销所需，这笔钱，便是公廨钱。
但公廨钱，同样不能用于非法行业，比如放高利贷。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荀歆摇摇头。
冯琪曾经说过，指使鲁元做事的人，是吴公子。而被北凉人存在鲁家楼中的财货，最后又都会被这吴公子取走。
要是再结合吴年之极有可能就是雇凶杀自己的人，以及现在最想自己死的，莫过于北凉人来看。
冯琪口中的“吴公子”，十有八九就是吴年之，而且，这吴年之还跟北凉，眉来眼去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