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为何要跟你说，左右都要死，不透露任何情报，是一个杀手的准则。”
“不畏生死？有勇气，那你怎么还不自杀，反而陪我在这里闲聊？”
林哮天的一句反问，立刻戳破了他的心思。
“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作为一个杀手，你是不合格的，但作为一个舔狗，我实在佩服你。”
林哮天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在临死前，跟你的小莲打个电话。”
“真的？”
司机转悲为喜，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你真不像一个杀手，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如此疯魔。”
司机抗辩道：“你不懂，她是在我最无助，最困苦的时候，给予过我关怀的人，我成为杀手，就是为了她。”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继续说道：“大概四年前，亡国组织内部曾爆发过一起内乱事件，大量高级杀手或是死亡，或是叛逃。”
“当时我刚升为白银级杀手，原本是没打算去蹚浑水的，却意外撞见一群杀手在追杀一个人。”
“那个人拥有黄金令牌，显然是一个黄金级杀手，这样的大人物，原本不是我这种小角色可以触碰的。”
“但当时那个人受了重伤，且独自一人，身怀重宝，所以引来了一众低级杀手追杀。”
“后来的情况我不了解，只知道那场夺宝之战，很多杀手死了，但也有人活着抢到了部分宝物，刁南溪就是其中之一。”
他说的平静，但林哮天能感受到那场厮杀的惨烈，毕竟那可是一群精通杀人技巧的专业人物。
“也就说，这块狗玉来自于那个黄金杀手，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司机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对方的杀手代号‘纸鸢’。”
“纸鸢……”
林哮天将这个名字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这瓶‘黑咖喱水’，奇臭无比，只要闻一下，你的同学就会苏醒。”
司机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黑乎乎药瓶，扔给了林哮天。
“该回答的我都回答了，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吗？”
“没问题，我这个人一向守信。”
司机脸上一喜，马上掀开衣服，把藏在内衬里的手机取了出来。
“嘟嘟～嘟嘟～～”
电话足足响了十几声，才被接听。
“小莲，是我，你……你起床了吗？”
尽管快要油尽灯枯，司机仍旧放缓着语气，尽量用轻柔的声音。
“我……嗯～刚，刚……啊～刚起，嗯啊……”
电话听筒里，女人奇怪的呼息声清晰响起。
“蓝蓝的天空，绿绿的草原啊！”
不用猜，听着声音，林哮天都知道对面在干什么了。
司机尽管再傻，眼前也浮现出了某个画面。他压抑着怒火，期待着最后一丝幻想，询问道：“小莲，你……你在做什么？”
“我在……嗯嗯……我在做健身操……哦啊……”
“你有屁快放，别浪费我电话费。”
“健身好，健身挺好的……”
司机声音嘶哑着，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他似乎认命了，也像是在生命逝去前，想要向爱人，吐露心声。
“我快死了，小莲，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讨厌我，但你始终是我心中唯一的白月光，是我杀手生涯中的唯一救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偶遇……”
他絮絮叨叨的想要回忆往昔，那边却传来了其他男人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