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是等过了,如今当是他来登门了。”说完十七娘即上了马车。
十七娘坐上马车后,看了一眼贡院前依旧不肯散去的人后放下帘子,随即吴府的马车在疾驰而去。
章越想着吴安持与十七娘还在等着自己,当即与刘佐辞别。
正待这时旁边有一名老者试探地上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章越章度之?”
当即那老者大喜道:“阁下真是榜上第二的章度之?”
老者一见即握住了章越的手一脸大喜道:“果真度之,不知可否有空到寒舍一叙啊?”
“诶,郎君虽不认识老朽,但老朽对郎君是仰慕已久啊。特别是小女……更是倾慕啊!”
这位老者仰天打了哈哈笑道:“郎君莫慌,老夫如今与你道来,老夫姓薛家居汴京,在马行街经营生药铺子多年,这家财没算没有个百万贯,但也有十万,如今年过半百膝下有一独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容貌也堪称倾国倾城,但老夫一直为小女相来相去寻觅不到如意之人,如今见了郎君……呵呵,正是乘龙快婿矣。”
对此我是拒绝的。
说着老者指了指自家的马车。
不过,咱可是有婚约的人……章越摇了摇头,正欲推辞。
老者一见当即慌了言道:“老夫先来的,尔怎敢如此?”说完对方看向章越道:“章度之,在下是于铭德,如今为大理寺丞,家父就是当今名声赫赫的于省郎,在下也有一嫡女未曾许人。小女性情贤淑良德,年纪与章郎君正好相配,真可谓是龙凤之配。”
说着这老者要招呼家仆强拥章越上马车。
老者被骂后,当即大为不满,却又不敢反驳,只好谦卑地看向章越,希望他能答允。
章越说了一半,即被于铭德打断道:“章家郎君不必着急答允,但有一言我要先告知你,你以后入了官场就会知道,出身寒门在仕途上可谓是寸步难行,故而必须寻一靠得住的助力才行。”
章越瞠目结舌,当初自己在浦城相亲时,媒婆说得还只是五百贯,如今自己这身价也如二师兄般见涨了不成。
章越一听大约条件,好家伙,各个都是了得啊。
皇戚虽是显赫,但官员都不喜欢与他们结亲。
难怪说是汴京官宦显贵人家的女子难嫁,那是一点也不错啊。以往都是殿试放榜后来个榜下捉婿,如今好了,这才省试呢。
天子门生就是进士,也就是当了天子门生宰相女婿,也就是一个读书人毕生追求了。
章越拉扯不过心底大骂,这还真是咱大宋榜下捉婿的陋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