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回家？”
冷瑞扬心里一紧，果然……
欧阳雪微微叹了口气说：“不可能了，姑姑说过，一旦双脚踏上了陆地，就再也回不到海里，这就是我的命”
海婆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你和她不同，她是我变成人的，所以变不回来，你是机缘巧合变成人的，如果你想变回来，我可以帮你”
欧阳雪满脸惊喜：“真的可以？”
“可以，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变回来？”
“想，当然想！”欧阳雪欣喜地拉住冷瑞扬的手，就差一蹦三尺高了，她举动地说：“海婆说我可以回去！”
冷瑞扬心里有深深的失落，他原以为她至少该有一丝犹豫，没想到……
欧阳雪指着冷瑞扬，一本正经地问海婆：“你把他也变成人鱼好不好？”她回过头对满脸惊诧的冷瑞扬说：“这么长时间都是我住你家，也该换你去我家看看以后我们平时在岸上当人，周末就到海里当鱼，我跟你说，海里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周围一片死寂，冷瑞扬和海婆对望一眼，一人一鱼都很无语……
欧阳雪眨巴着眼睛：“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海婆无奈地看着欧阳雪说：“你真当我是神仙？随手一点，就能把你变来变去的？我的法力有限，对一个个体只能施一次法，施不了第二次，所以你姑姑才会说回不来！”
欧阳雪怔怔地说：“你的意思是，变成人鱼，就不能再变回来了？”
海婆点点头：“你本来就是大家公认的女皇，你如果回来，该担负起你应负的责任你自己要想清楚，只能选一次”
欧阳雪低下头，下意识地朝冷瑞扬靠过去，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海婆轻叹了口气：“公主，我不会逼你，等你想清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祝福你”
欧阳雪向海婆看了看，又向冷瑞扬看了看，终于慢慢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海婆最后向冷瑞扬看了一眼，银光一闪，消失在海中，只留下一条水线留下欧阳雪对着那片海水发呆
冷瑞扬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拍了拍欧阳雪的肩膀：“我们回家”
欧阳雪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她觉得他有点冷淡呢，是不是海婆让她离开，他生气了？
回家的路上，冷瑞扬静静地开车，从始到终，他都很沉默欧阳雪终于忍不住问：“你说，我该怎么选？”
冷瑞扬没有抬头，专注地看着路面说：“不管是人还是人鱼，你都成年了，要怎么决定，自己没主意吗？”
欧阳雪摇了摇冷瑞扬的胳膊，柔声说：“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确实很怀念从前在海里简单的生活，自由自在的，开心就是开心，伤心就是伤心，没什么烦心事……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傻丫头了，如果再也见不到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开心”
冷瑞扬继续开着车，他过了许久才说：“我没有生你的气，不管你是走是留，我都不会生气”
欧阳雪皱起了眉头：“冷瑞扬，你明明就生气了，如果不生气，你为什么不留我？”